誰是真正的小提琴之聖?
…………………………………………………*李察
(問到底 No.7222 2008 1122 Saturday)
*星期天籟*
http://hk.youtube.com/watch?v=XZgpNXo4iuI
(他的鋼線下面,是沒有網的。)
巴格里尼只能是小提琴之魔。巴格里尼只能給你
刺激,只能給你一種形而下的享受。而這種享受是虛
假的。過去,就是過去。不會在你的腦袋裡,創造痕
跡。
真正的小提琴之聖,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柴可夫
斯基。他雖然無法駕馭鋼琴,但在提琴中出神入化。
還有誰可以跟他相比?
巴哈的BWV 1004 ,情感與靈性的高度,當然比
柴可夫斯基高得多。但這首曲子,你不會在其中聽到
「小提琴」。嚴格講,那曲子不是屬於提琴的。不是
說,這曲子混合了人聲,而是說,這曲子不是為了提
琴而創造的。在曲子裡的提琴,只是一個間接的呈現
者,你是在曲中直接與宇宙主宰溝通的。你根本不會
記得有小提琴的存在。
所以,巴哈的提琴曲,是另類的,是不屬於提琴
的,是不可以跟柴可夫斯基比較的。
許多小提琴家,在灌錄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
曲時,通常並錄一首西貝流士的小提琴協奏曲,或者
一首勃拉姆斯的小提琴協奏曲。但這兩人的曲子,不
錯是悅耳非凡,也是很好聽的作品。但裡面,沒有那
種令你不絕回味的力量。那些優美的旋律,也不可能
在記憶裡割下深刻的痕跡。
奇怪是,地球上,也沒有那幾首小提琴協奏曲是
堪聽的了。作品只有這麼的幾首,令人驚異。
或者,小提琴是一種太難的樂器。甚至可以說,
這是一種異常凶險的樂器。一下子失足,就好像從懸
崖那樣摔下去。到一個作曲家,或者一個演奏家,勉
強能夠控制了,能夠比較好的詮譯了,這時,他的精
力,大約也已經用盡了。再沒有多餘的力量,去「兼
顧」曲中的哲理或者甚麼靈性。
上文用「兼顧」二字,其實是錯的。真正好的音樂,
是用靈性去衝出來的。並不是要先掌握好了技巧,才
去把味道「兼顧」出來。這才是成功與失敗的大界線。
有志向的青年提琴家們,柴可夫斯基仍在等著你呢。
因為,迄今為止,真正第一流的作品,尚未出世。
附錄:
柴可夫斯基怎樣踩鋼線?(二之一)
問到底 No.5903 2005 0412 Tuesday
他的鋼線下面,是沒有網的。如果一腳落空,
就是生存與告別的分界。
上帝把一種重大的困惑交給他。他不斷謀求
答案。到最後,終於想到了一種解答的方式。那
就是作品三十五號的小提琴協奏曲。
或者,他以為完美本身,就是一種答案。拉
這曲子的提琴家不少。但只有極少數能夠像布列
文那樣能夠在高空彈跳,絲毫無懼。小提琴是一
種凶險樂器。到最高音處,到人耳的盡頭處,亦
是到了天國的邊緣處,有一種技巧,名叫做「割」。
那落點必須絕對準確。在高速中單足落下,像利
刃劃破布絲,你的心房,一下子裂開。
但是,他錯了。那空洞的心房裡面,並沒有
答案。完美本身,只是你努力的嘗試。上帝並沒
有應許你,答案就是在那裡。(二之一)
柴可夫斯基怎樣踩鋼線?(二之二)
問到底 No.5904 2005 0413 Wednesday
到高手降落平地,他應該怎樣想?
這就是第二樂章。他已經拼盡全力,所有要
求於他的,他已經完全做到。所有的技巧,所有
的肌肉,他已經全面用盡。而他只是非常年輕的
一個青年人。還有一大段路在前面。如果此路不
通,此後,應該往那裡走?
這不止是柴可夫斯基一人的困惑。這是十九
世紀西方文化的困惑。可以走的路,似乎已經全
部走遍。今後,還可以走向那裡?沒有人有資格
批評他。連議論紛紛也是一種不敬。只是無人想
像得出,問題會在這一處樂章中呈現。
他應該怎樣做?在無可奈何之中,他只好重
披舞衣,再上高台。第三樂章,心情已經完全不
同了。他知道,答案並不在一種空虛的完美裡,
更絕對不是肌肉能夠表達的。但,他只有繼續彈
下去。僅此而已。(二之二)
柴可夫斯基是不是踩鋼線?
問到底 No.5908 2005 0417 Sunday
說他在小提琴協奏曲中踩鋼線,不過是比喻。
這是音樂的好處,解釋悉隨尊意,你想到甚麼,
就是甚麼。柴可夫斯基不會抗議。
這種比喻是非常強烈而不自主地出現的。初
聽一位俄國女提琴家,覺得她就好像是一個芭蕾
女星,在高台上優美彈跳。其後是看柏利文的
DVD現場演奏,看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但
到離開屏幕,在耳筒上聽的時候,感覺又再出現。
這一次,是非常鮮明的一位男性舞蹈家,在高高
的鋼線上跳舞。那鋼線下面,竟沒有安全網。他
用整個的生命,在上面激烈旋轉。
為甚麼沒有安全網?這不是違反理智嗎?但
事實就是如此發生的。柴可夫斯基就如同世界上
一切其他天才一樣。都是百份百投入,其他一切
不顧。空手前行,世界就屬於你。
曼紐軒找不到甚麼?
問到底 No.5919 2005 0428 Thursday
曼紐軒八歲已經技驚天下。但有一個秘密,
他始終無法彈好柴可夫斯基的小提琴協奏曲,雖
然他十一歲在巴黎演出過此曲。但不知何故,此
曲在他後期的演奏曲目中消失了。四十三歲時本
來有一個錄音,但他自己不滿意。直到他逝世之
後,唱片出版商才找到他的另一演出版本,那是
他三十三歲時的一個演出,由Ferenc Fricsay 指
揮。這大約是今日唯一能夠找到的版本了。如果
他未逝世,相信他不會容忍這版本出現。
為甚麼代表時代問題的柴可夫斯基,他一點
都不明白?為甚麼到了後期,他只顧追逐現代派
的空洞作品,深恐落後?
他是二十世紀最寵愛的寵兒。但寵愛並不能製
造真理,也不能發現方向。寵愛只能使庸人歸附,
使天才蒸發。這就是最冷的現實。
P.S. 李察意念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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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8.11.23. 香港時間: 6:45 pm)
(明天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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