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姆斯有多「無奈」？

 

布拉姆斯有多「無奈」？
(問到底 No.6958  2008 0302  Sunday)
 

             *星期天籟*
    布拉姆斯的一生，注定了永遠都是跑第二名的。
他永遠都是跟在他人後面的。
 

    他追求舒曼的遺孀克拉拉。舒曼雖然已經不在，
但克拉拉仍然沒有答應他。他追了四十年，直到克拉
拉七十七歲死去，他想奔喪，卻上錯車。等到他趕到
墳場，儀式已經完結。他只能撤一把土。他連棺材都
追不到。
 

   他成名，是因為人們懷念貝多芬。他寫了第一交
響曲，人們以為那是貝多芬的第十。他寫成第二交響
樂，人們又以為那是貝多芬的田園。
 

   他跟柴可夫斯基也不和。柴可夫斯基非常不喜歡
他。李察猜想，這是因為他的音樂風格和柴可夫斯基
相像。他的小提琴協奏曲，和柴可夫斯基的十分相似。
相似本來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太溫和了，他沒有承
受過真正的壓力，他欠缺光彩。
 

   這是很難堪的。因為，溫和並不是罪，跑第二，
是絕對正常的。但卻是有點無奈。他沒有受過壓力，
他生活得好，也不是他自己要的。這也是他的命運。
他也是鑽石，只是純度低一點。他也是美酒，只是滲
了一點水。這是甚麼？這就是無奈。
 

   他的小提琴協奏曲，布列文彈得很好，或者已經
是最好的了。不妨一聽。
 

   或者，我們仍有一個問題。貝多芬他們的壓力，
是造物主送的，還是他們自己招來的？當然是自己招
來的。自招自受，追逐真善美，追求理想與永恆，壓
力就來了，魔鬼就隨影附形。而布拉姆斯只想當一個
普普通通的好人。不想得罪任何人。自然，這不是壞
事，也並非罪惡，只是有點乏味。而世界上，也不能
欠缺這種人的。你總不能要求，舖路的土，也要用鑽
石鑲作。也許，他仍然是快樂的。但他追不到克拉拉
的次年，就去世了。也許，他未必是快樂的。他留一
把大鬍子，他不想讓人家說他像貝多芬。因為，貝多
芬是沒有鬍子的。從這點看來，他是有鬱結的，未必
是真正快樂的。雖然他的多首匈牙利舞曲，輕鬆隨意，
真是很好聽。
 
 
 EMI( Classics, 5 62598 2 )  Brahms Violin
Concerto, Sonatensatz & Hungarian Dances. 
Brahms  Violin Concerto in D. Op. 77
Itzhak Perlman violin, Berliner Philharmoniker. 
Conducter by Daniel Barenbo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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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貼出日期： 2008.3.1  香港時間： 4:00pm)
(明天問題：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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